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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元夏微惊,楼下?
她连忙下床往阳台跑,朝下面一望,傅均言果然站在林荫道边。
他一手举手机,一手拧着两个纸袋,稍稍仰头,和她撞上视线。
元夏听见临近几间寝室有人叫了起来:“快看啊,傅均言。”
“傅均言竟然在女生寝室楼下。”
元夏听见手机听筒继续传来询问:“可以下来吗?”
元夏听着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大,怕再不下去,傅均言就要被当做景点参观了。
“好,马上。”
元夏挂断电话,一边同叶萌萌说,一边在睡衣外面裹一件外套,开门出寝室。
走近傅均言,借着路灯打量他,元夏惊觉他很疲惫,和下午神采奕奕的状态大不相同。
她先问:“你去干什么了?累成这个样子。”
傅均言摇头:“没干什么,回了一趟家。”
回家不该开心吗?怎么感觉他眉宇间是化不散的疲倦。
傅均言没让元夏继续想下去,把手上两个袋子递给她:“这个给你。”
元夏好奇地接过一看,一袋是水果,好几个品种,车厘子,草莓,西梅都有。
另一袋更令她吃惊,是下午看中的那条红裙子。
元夏惊问:“你把裙子租回来了?”
傅均言:“嗯,你喜欢。”
元夏搞不懂了:“但你不是说我不合适吗?还让我们穿运动装。”
傅均言回想她穿上这条红裙的样子,确实不敢想她穿着它,登上众人瞩目的舞台会引起怎样的轰动。
但是……
“你实在喜欢这个就这个吧,运动装只是我的建议。”傅均言抿抿唇,声音罕见的弱弱的:“我怕你生气。”
元夏性子爽快,又觉得和他还算熟悉了,直接地说:“我下午确实挺生气的,尤其是你说让我穿运动装,我内心简直在咆哮。”
傅均言薄唇轻抿,观察着她脸色变化,小心地问:“那现在呢?”
元夏提高装红裙的纸袋,笑意浮上脸颊:“现在我好了。”
傅均言迎上她笑得亮晶晶的双眼,积郁在胸口的难耐好似全部烟消云散。
每次他回傅家都是憋闷的,像今天一样,明明没有什么事情,只是他妈心血来潮,突然想让他回去。
尊贵无比的傅太太会掏根问底他最近的情况,尤其是在天文学习这一块。
反复交代他:“你一定要好好学,必须成为最拔尖的那个,必须。”
家里的饭菜很可口,请的无不是大厨,但压抑的环境让傅均言食难下咽,一心逃离。
以往从傅家离开,他不是去力格拳击馆发泄一个小时,就是去找林朗商议要事,但今天,他莫名其妙地赶到了这里。
为她送一份水果,一条裙子。
换她欢然一笑。
元夏不清楚傅均言心中的几起几落,问:“你穿什么?我们还没有选呢。”
“我选好了。”傅均言收回杂乱思绪,又成冷傲模样,“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元夏回:“好。”
这时,寝室楼里冒出一个人,她怯生生地走出来,眼中写满了不敢置信。
她走到两人近处,看看傅均言,又瞧瞧元夏手上的袋子。
元夏认出她是林梓涵,直接问:“你有事儿吗?”
林梓涵咬牙暗瞪她,朝傅均言移动了两步,声音轻柔地说:“我是找他的。”
“那你们聊,我上楼了。”元夏和傅均言挥挥手就转身了。
走出去两步,元夏听到林梓涵好像提到了傅均言的爸妈,说才和阿姨通了电话,叔叔阿姨在家寂寞,可以陪他多回去看看。
傅均言立即打断:“我先走了。”
元夏回头看,傅均言真一个搪塞的理由都不给,头也不回地离开。
林梓涵望着他的背影,一脸欲哭无泪,又注意到元夏在瞧她,咬唇瞪眼。
元夏懒得理睬,快步上楼。
叶萌萌趴在阳台上,差不多把戏看完了,见元夏提着两大袋东西回来,脸上全是笑,凑近问:“这里面有你喜欢的那条裙子吗?”
元夏笑着点头:“聪明。”
叶萌萌好奇值拉满:“我要看看是什么裙子,让你和傅均言的意见差那么大。”
元夏把水果袋放书桌上,取出裙子给她看。
叶萌萌翻来覆去地瞧完就猜测:“会不会是因为太露了?”
元夏不解:“露吗?还好吧。”
“半遮半露最诱人。”叶萌萌一语道破,“夏夏,你不要用自己的标准去衡量傅均言啊。”
元夏想想也对:“如果是因为这个的话,傅均言实在是有点保守。”
叶萌萌张张嘴,哭笑不得。
元夏丢开裙子,去洗水果,叶萌萌黏上去说:“你和傅均言最近走得挺近的哈。”
元夏没听出弦外之音:“当然了,要一起排练嘛。”
叶萌萌随便拿一颗草莓吃:“那你觉得他怎么样?”
“怎么样?”元夏洗着水果的手一顿,脑中转过这阵子和傅均言的相处。
他挺细心,会盯她在运动后不喝冰水,也有温柔,尤其是中秋前夕那句“今晚的月色更美”。
傅均言还见过她最脆弱的一面,陪她去打拳,任由她趴在怀里哭。
元夏弯起唇角,继续洗水果:“挺好的,可以当朋友。”
“当朋友?”她刚才怔神时,叶萌萌露出了八卦笑,以为她会说出惊世骇俗的话,不想是这个。
元夏反问:“对啊,朋友不好吗?”
叶萌萌又拿了一颗草莓吃,充满期待地说:“好,挺好的,一切故事都是从朋友开始的。”
元夏感觉这句话不只是字面意思,却没有多想。
时间转瞬即逝,日历很快撕到十月底。
元夏和傅均言在经过了几轮彩排后,终于迎来了迎新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