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的足迹已经遍及整个星球，上至九天，下至深洋，妖怪想要找到一片净土都是非常困难的。
并且任何生物都是需要在一整片环境和生物链下生存的，失却了任何一环，任何一项都跟着衰退灭亡。
除了人类。
即便是全部生物统统灭绝了，人类依靠现有的科技和修练道路，顽强地活下去。
星球上的生存环境逼迫妖怪必须抱团！
江智渊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尬笑了两声，随即问道：“那闯上山来的上妖是什么人？”
如果那上妖不是闯上来的，自然不会响起警报声；而响起警报声自然意味着来者不善。
师信然沉吟了一下，道：“如果没猜错的话，是我曲山的月清寒，以及直山的虎鹿妖。”
警示声已经越发接近了，师信然也已经隐约嗅到了兔妖和虎鹿妖的气息。
虽然山腰数千中下妖拦不住他们，但是明显这两名上妖剧烈运动，气息蒸腾，无法隐藏，当中好像……还有一名人类的气息。
又是人类。
师信然下意识皱起了眉，他现在对这个词非常敏感，想一想就觉得反感。
这两名上妖怎么也跟人类混到一起了？
还有，月清寒为什么会跟直山的虎鹿妖在一起？
难道说，她也……
师信然脸色稍稍拉了下来，现在的他虽然知道往这方面想是不对的，但是面前三十九名上妖手下正在给身边的人类打工，他不想往这方面想，也得往这方面想。
“月清寒，就是师老大手下那个最坚决反对我江家入住曲山的那名兔妖？”江智渊倒是也对月清寒略有耳闻。
师信然微微点头。
对待这样子的上妖，他只有一种态度：杀一儆百！
妖怪并不是什么稀有货，并且大部分妖怪都是乐于依附人类，跟人类合作换取好处的，而极少数仇视人类的妖怪，自然会被人类选择性地放弃。
江智渊露出了厌恶的神情，向着师信然说道：“师老大，这种不听使唤的部下，还有什么用？我老早就听说了这名兔妖各种造谣我我江家，又在曲山妖盟出征直山的时候，不听指挥，脱离大部队，愚蠢，无纪律，如果是我江家的属下，早就被我以儆效尤了！师老大，你怎么看？”
师信然皱眉：“江先生，你这是打算逼迫我处置月清寒吗？”
“我并没有逼迫的意思，不过师老大这么理解我也不否认，只是为了你我双方的友好协议来考虑而已。
想想看，如果她依然留在师老大麾下，但是总是跟我江家过不去，那我江家的脸面往哪里搁？她连这次曲山妖盟这么大的行动都可以不参加，师老大你觉得你还能约束她吗？
更重点的是，万一江家对此表示不满，我又能怎么办？到时候跟师老大起了冲突，她区区一只兔妖能担得起责任吗？”
江智渊阴阴地说道。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说的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