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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时三娘与老伙计在店门口寒暄了许久,一旁冻得直跺脚的李归意实在看不下去,“要不咱们进屋聊?”
时三娘看了眼李归意的薄棉服,和燕云漠一身又脏又破的袄子,连忙招呼他们进去,又对老伙计道,“给他们换上两套正经衣服,年前就让他们看店吧,陈叔你还能早点回家过年。”
时三娘吩咐完,颇为匆忙的又上了马车离去。
铺子里只剩他们三人大眼瞪小眼。
“阿嚏!”李归意没忍住打了个喷嚏,她揉了揉鼻子,念川在京城正北,比京城寒冷得多。
陈叔长叹一口气,让他们随自己到后院换身衣服。
李归意这身衣服才买来没多久,花了她不少铜板,颜色又是她最喜欢的淡绿色,自然舍不得扔掉。但没想到燕云漠那边更为夸张,险些起了争执。
陈叔坚称他那一身四处滋毛的东西不配称之为棉服,非要给它扔了去,燕云漠却一屁股坐在上面,声称这是他过冬的棉被。
李归意看着他们二人僵持在此,一副剑拔弩张的模样,不过是为了件破棉服,不免觉得好笑。
以燕云漠视金钱如粪土的性格,想留下这身衣服的原因,定然与她不同。
正想着如何在当中打圆场,忽然听到外面有人在高声招呼着伙计。
那尖细的声音像有什么魔力一般,令老伙计骤然一个激灵,也不再管什么棉服不棉服的,甩下他们二人,连忙向前店跑去。
李归意拍了拍燕云漠的肩,又见他在老伙计的絮叨声中,束好的简易发冠,显出一副干净利落的打扮,倒将五官的凶相退散了几分。
她一本正经道,“都说人靠衣装马靠鞍,燕大哥好好拾掇拾掇,还是能骗到些尚未出阁的小姑娘。”
燕云漠摸了摸下巴上的胡渣,上下打量着换了身新衣的李归意,也认真道,“彼此彼此。”
李归意偷笑一声,也向前店走去。
前店的气氛僵持的有些尴尬,李归意来得虽晚,却也从老伙计僵直抗拒的姿势里,感受到了他比方才在后院更为抵触的情绪。
对面站着一个身着华服,浓妆艳抹的妇人,身后杵着几个家丁。她似是有些不耐烦,眉目间流露出了满满地嫌弃。
但在见到李归意的那一刻,她的眉头先是蹙的更紧,连带着眼睛也微微眯起,不过片刻她忽然大笑出声,眉头也舒展开来。
“听说三娘带回来两个男人,我还当是她终于开窍了,原来竟是两个乡巴佬!”她笑得花枝乱颤,笑纹爬了满脸。
陈叔抿唇低声道,“请二少奶奶休得如此失礼,这两位是三小姐带来的新伙计。”
那妇人讥笑起来,仿佛没听到陈叔的话语,对着左右道,“老祖宗病了半年多,没见她回过家,这会儿快油尽灯枯了,还特意带两个野男人回来气她,这可真是个孝顺的好孙女啊!”
陈叔篡着拳头,抿着嘴,正欲继续开口请她莫要胡言,只听身旁人忽然出声。
“怎么?二少奶奶这是羡慕了?”
李归意脸上挂着礼貌的假笑,翻手指着自己和燕云漠道,“三娘随随便便就能带两位如此英俊潇洒的年轻人回来,您却只能窝在家中,被这几位兄弟监控着行程,着实可怜得紧。”
“你!”那妇人未想到有人竟敢反驳她,指着李归意的鼻子有些气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