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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另一堆□□十个一组，串在绳子上，还有五个零散的。今日来买衣服的，大多数采买的店外展示的人偶上的衣服，定价是二十五铜板。
“下午的时候，有个卖糖画的小男孩，来给他和他爹买衣服，哭了半天说他们家只有这么多钱了，还给了咱们两个老虎的糖画。”
李归意对着账房先生比划了半天，他才恍悟般道，“对，他当时给的是个袋子，还差五个铜板没有收他的！”
李归意撵着那几串铜板上发黄发粘的东西，放到鼻尖闻了闻，“这应该是他们不小心掉上去的糖。”
趁着天还没黑，李归意叫着账房先生当人证，又叫上燕云漠撑场面，颇有一副干架的样子，气势汹汹地来到街头卖糖画的铺子前。
糖画铺子和李归意的布铺大为不同，虽说叫铺子，但不过是个小推车上插着几张做好的糖画，十分简陋。
中年男人见他们过来，眼神闪避，慌张的想要将铺子拉走，一旁的小男孩正吃着手里没卖出去的糖画，放了一天，糖上早已粘上来往人群扬起的粉尘，他却浑不在意，专注的吃着美食。
男人太过紧张，将车拐弯想要推走时，竟然没有注意到一旁的小孩，眼见那孩子要被推车撞倒，李归意眼疾手快的将他拉起身来，跌倒在一旁。
燕云漠从男人身后拉住了他和那推车，这才没有对倒地的二人再次伤害。
“你跑什么？”
男人见自家孩子倒在地上，连忙跑过去将他拉了起来，检查了许久他有没有受伤，抱着他数落着他的乱跑。
男孩有些不知所措的抽泣了起来，他并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自然也不会反驳父亲的指责。
“明明是你疏忽大意，骂什么小孩子！”李归意听不下去的打断道，她扶着右臂，方才倒地时，不小心划伤了胳膊，衣服开了个口子，感觉沙沙的疼着。
燕云漠将她扶起身来，本想检查下她的伤口，却被她推开。
“他问你话为什么不回答，”李归意上前道，“你见了我们就跑，看来是知道我们为什么来找你了。”
男人本想再狡辩些什么，但见到燕云漠靠在他的铺子旁边，心知自己躲不过了，长叹一声道，“这也不能怪我，那袋子钱也是别人骗我了的，我一天也才卖十几个糖画，他一次结清欠我的钱，我还又送了他两个，没想到回家发现是□□。我找他，他说我偷换了，这不是他给我的那串，我实在没办法，正巧今日你们开店。那么多人，我以为你们发现不了，对不起，我真的也是没办法了。”
“就算是有人骗了你，你也不能骗我啊！”李归意气还没消。
男人低着头，嘟嘟囔囔道，“你们好歹是开大铺子的，也不差这些个铜板，但对我们来说，这可是一个月的口粮啊。”
李归意见他身上衣服破破烂烂的，小男孩面黄肌瘦，一看就是没吃饱饭的模样，若不是收到的□□，他兴许已经买到了粮食。
她缓和了口气道，“我是开大铺子没有错，但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那也是我自己挣来的。你明知道这钱是假的，还继续用，若不是我发现了，说不定兜兜转转又会被用到其他可怜人身上，你和那个骗你的人又有什么区别？”
男人自知理亏，低下头不作声响。
“为什么不报官？”
他像是被戳中了痛处，“报了官又有什么用，能抓到造□□的吗？就算能，能把钱给我吗？”
的确，哪怕抓到了真凶，收回那些流落在外的□□，对普通百姓而言也不会得到相应的补偿，若是继续使用，反而还能换取些东西，这或许就是□□最难收回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