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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京城来了一位大官的消息,不过一日便传遍了念川的大街小巷。县令忙着接待这位大官,运梁车被劫一案暂时搁置。
李归意却没心情管这些,她已经站在床榻一旁,挨了陶阎王一个下午的训了。
“你们朝夕相处,连他身中奇毒都不知道?”陶阎王这两日像是点着的炮仗,看谁谁来气,走哪儿哪儿要炸,逮着李归意可劲儿的教训。
李归意小声委屈道,“我又不是大夫,再说我带他去镇子上医馆看过,大夫说没什么大事。”
“看得什么庸医!”陶阎王将他背上的衣服翻开,左肩上赫然一个青紫色的手印。
李归意不忍看,撇开了头,紧张地问道,“他这是什么时候中的毒?”
“不到一个月前。”
李归意算了算日子,差不多是她刚刚穿越来的那几日,她左思右想,想不出他们何时遇到了这么厉害的敌人。
旋即,她坐下身来,在陶阎王对面,“不对啊,你何时知道他中毒的?”
“前几日吧。”
李归意拍了下桌子,“你早就知道为何不告诉我,难道没有为他医治吗?”
“我哪儿知道你们是认识的!?”后半句陶阎王犯了愁,难道要说他医术不精,还没找到能救他的解药?
李归意听出了他的难言之意,小心问道,“很难治吗?”
“此毒世间罕见,若是旁的医师根本发现不了,他算是幸运,遇上了我。这毒初中时期几乎毫无症状,除了畏寒体虚,与正常人无异。这小子身体本就比常人强健,你发现不了倒是情有可原。”
陶阎王抬手在伤处比划了一下,“十几日后,这毒便会弥散到全身,常人早已死了,幸亏他是习武之人,但也几乎丧失全部内力,四肢冰冷僵硬,五脏肺腑却仿佛火烧。”
李归意听着难受,见燕云漠侧卧在床上半张着口,艰难的呼吸着,眉头紧皱,满头是汗,担心道,“那这个姿势他会不会更加难受?”
陶阎王将他的衣服合上,“他背后的掌伤已经肿胀的厉害,躺着会更加痛苦,而且他的肺已经有些衰弱,呼吸会更加艰难。这些日子,你就没觉得有什么异常?”
李归意心虚得很,她非但没觉得有什么异常,还事事指望着他兜底儿。
那日大雪纷飞,她还将他逼走,他消失的那两日,不知道是如何度过的,但想来定不会好过。
她的指尖掐进肉里,一时难以答复。
“不过——”陶阎王见她已然满目担忧之色,再说下去指不定心中都开始盘算着燕云漠的棺材钱,这才话锋一转道,“他遇上我了!这毒世上的确无药可解,没人能救得了他,除了我。”
“你当真能救他!”李归意不自觉的上前握住了他的手,“你想要什么?”
陶阎王抽出了手,点了点桌面道,“只有一个条件,治好之前,他不能离开念川。”
“多长时间能治好?”
陶阎王摇头晃脑道,“那可就说不准了。许是十天,许是十个月,许是十年。但他之前不是很乐意的样子,我已给他灌了药,不多时便能醒来,至于能不能让他听话的治病,就全靠你了。”
说罢,他拍了拍李归意的肩,拎起药箱,大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