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2();
read2();有几个村民跟着他们跑走,但大部分还是被李归意拦了下来,他们将她围在了人群当中,掂量着锄头,有商有量道,“我们也不为难你,我们就是要钱。”
李归意抬了抬双手,耸肩道,“你们绑了我也没有用。欠你们钱的是镇上时家大少二少,欠条上面也没有三娘的名字。”
“你别跟我说这些没用的,”年轻男人在她面前晃了下锄头道,“什么赶出家门,什么你的我的,我们搞不懂那些有钱人的破事!只要是姓时的,都是一路货色,没一个好东西,是她爹的就父债子偿,是她哥的就兄债妹偿!”
“三娘被赶出家门就是她爹,她大哥二哥的主意!”李归意见他们如此蛮横不讲道理,立马改变策略,先跟他们达成统一战线再说。
“她对时家的恨不比你们少,你们想讨债,她也想讨回本该属于她的家产,时家也是她的债主!问题不在于找谁要钱,而是怎么找他们要!”
“你什么意思?”有人挺懂了李归意的话外之音,“你有法子?”
“没有。”说完,众人又要发作,李归意话锋一转道,“但我能解决你们的燃眉之急。”
她卖了个关子,趁旁人好奇之时,连忙爬上了一旁积满雪的水缸,鞋陷入雪中,冻得她一个激灵。
她一边焦急地等待着燕云漠赶来救她于水火,一边在心中捣鼓要如何夸下海口。
“你倒是接着说啊!”
李归意偷偷看了看来时的路,没有她希望的人出现,没有人能来帮她,像过往的每一次一样,她还是要靠自己解决所有问题。
她清了清嗓子,看着一圈面黄肌瘦的村民,声音不自觉地提升起来,“你们着急要钱不就是为了去换粮食?”
她一语中的,周围人质疑的声响减弱,有人在人群中高声问道,“你一个外乡人刚来的村子里,哪儿来的粮食?骗我们的吧!”
“就是外乡人才有粮!”李归意将手揣在袖子里,吸了吸鼻涕道,“我们可是从京城来的,不会真的觉得一点门路也没有吧?念川当地的粮食只能从姚家名下的粮铺高价买来,我这里自然不同。”
李归意微仰着头,努力将这话说的信誓旦旦,让他们发现不了她眼中的心虚。
“有何不同?”有人冷嘲热讽道,“还能不要钱了不成?”
李归意哈哈一笑,伸出冻红的手,弯下了大拇指,“我按四成的售价卖给你们,你们甚至可以不用给现银,将手中时家的欠条按金额兑换给我就成。”
这样的条件太过诱人,村民们面面相觑,大多都动了心,为首的年轻人想了想问道,“你的粮食在哪儿?我们见不到东西,是不会轻易相信你的!”其他人连声应和。
“三天!”李归意大声道,“三天后,粮食便可抵达念川,到时候你们可以自行派人随我前去。”
人群中一阵嘈杂声过后,为首的男人道,“三天后,我们还会来的,别想着这个时候跑路,会有人盯着你们!”说罢,一扬手,人群渐渐散开。
待众人走后,李归意从水缸上跳下来,长舒一口气。搓了搓冻红的耳朵,捂着脑袋,吸了吸鼻子,沉重的脚步,往家走去。
冻僵的双脚踩着被雪浸湿的厚布鞋,李归意哆哆嗦嗦见到了熟悉的房子,还未进门,却见时三娘和陈文丰正在门口争执。
“怎么了?”李归意上前问道。
时三娘本焦虑地催促着陈文丰出门,见她一副狼狈模样归来,先是松了一口气,又紧张问道,“他们没有为难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