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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李归意等待的时候,心砰砰直跳,她警惕地竖起耳朵,不知道自己这次的默许,会不会招来杀身之祸,但她总觉得,燕云漠对她并没有那么大的恶意,大抵这次会和她站在同一个立场上。
时三娘看了看屋外的阳光,推开了后门,自从那日大雪过后,天气渐渐回暖,白天在阳光的沐浴下,风也变得和睦。
她走出屋去,拍了拍其中一头牛的背脊,对李归意笑道,“我觉得这头不错,看着块大些,回头你就用它耕地好了。”
李归意噘着嘴道,“我这还没输呢,你怎么就站在他那一边了?”
时三娘掩唇笑道,“他要是真有主意,你不就省的犯愁了,我这是站在你这一边。”
李归意哼了一声,还没来得及戗回去,却听时三娘惊诧道,“这是什么东西?”
她正指着牛耳朵上的一个套环,只有拇指大小,挂在耳朵上,相当不起眼,但李归意只眯了一眼,便看清了它。
她连忙起了身,晃到那老牛耳旁,紧紧地盯着眼前的物件,胸口发紧,张开了口却说不出话来。
“这不是前天掉到地上的那个坠子吗,怎么还挂在这里了?”时三娘兀自疑惑着,没注意李归意的神情。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陈文丰心情舒畅的大步迈了进来,燕云漠也走了进来。
见他们二人围在那老牛身旁,陈文丰疑惑地看了眼身旁人,走到他们那边,顺着时三娘的眼神,明白了他们在诧异些什么,忽然笑道,“好看吧,前几日我跟燕兄弟从集市上买回来的。”
李归意震惊地看着他,尽力平复着自己的声音,“这是……买回来的?”
陈文丰点了点头,又看到时三娘疑惑的模样,不禁挑起了眉头,“三娘没见过吗?几年前田间兴起给各家的牛带上独特的坠子,防止走丢。买牛的时候,就顺便带上了。”
他说着,又走到另一头牛旁边,抬手够着牛耳朵,“这上面也有,是对称的,图案还是我设计的……”
话还没说完,却发现牛耳朵上空无一物,他又仔细检查了半天,转而对燕云漠道,“燕兄,上回我给你那坠子,你没安在这牛耳朵上吗?”
燕云漠左右翻了翻兜,空无一物,又甩了甩袖子,没有东西掉出来的声音。
却听时三娘忽然道,“上回收拾东西的时候,是有个跟这坠子很像的东西掉出来了,归意,你后来给收哪里去了?”
李归意本是愣着神,听她叫了声自己的名字,猛地一惊,“啊”的一声,连忙应声道,“在、在、在他行李里面,我没动过。”
说完,她便想给自己一巴掌,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她被陈文丰的话震惊地无暇去关注旁的,只专心思索着。
若这物件当真是玄镜的信物,难道陈文丰也是新帝派来监视她的?玄镜的信物又怎可能会交于旁人来制作?难道那木匠也是玄镜的密探?周围围观的百姓难道也是?
这未免太过滑稽。
但他若不是新帝的爪牙,那她这两天到底在做些什么?
她竟然还在粮库跟他探讨什么流芳千古和一世骂名,丢死人了!她瞬间明白了他当时的眼神,他一定是觉得她是个大傻子。
李归意干笑两声,找了个借口,溜出门去。
燕云漠看着她跑走的背影,只觉背后冷汗终于落下,胃底的抽痛也渐渐平复。
她方才对着那坠子的反应,再结合她这几日对自己奇怪的态度,定然是把它当成了玄镜的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