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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沈青棠匆匆来到王爷行宫,敲响了门。
卫城打开大门,看到沈青棠站在门外,有些愣怔。但见沈青棠表情严肃,也不敢怠慢,赶紧将她带去了王爷书房。
宁知此时正在翻阅案卷,见沈青棠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不由得合上案卷看向她。
“王爷!”沈青棠开门见山:“县狱有人动用私刑,还想死无对证!”
宁知皱了皱眉,“此话怎讲?”
沈青棠直奔主题,将刚刚的所见所闻,一五一十讲了出来。
只见宁知听了这话,脸色越来越冷,身旁的卫城也不由得变了脸色。
敢在王爷眼皮底下动手,胆子也太大了!
宁知“唰”地站了起来,冷着脸大步走了出去。
一行人很快来到了县狱,宁知一挥手,卫城便带人围住了县狱前后门。
当值的狱卒紧张地迎了出来,看着这来势汹汹的架势,一时不知所措,赶紧跑去通知县令。
宁知看也不看他们,径直便想往牢房里走去,却被沈青棠拽住了袖子。
她看了看四周,凑近宁知耳边,低声说道:“王爷,让我来,你别进去。”
说罢,便径直走到旁边两个卫兵前,行了个礼:“劳烦两位弟兄随我走一趟。”
那两人看向宁知,见他轻点了头,便跟着沈青棠进了牢房。
沈青棠凭借记忆,拐过两个弯,又穿过一片阴影,终于站在了那间上了三道锁的牢门前。
卫兵一挥刀,那锁便应声落下。沈青棠快步入内,见那人仍然躺在原地,不由得舒了口气。
她仔细检查了一下,见病情没有加重,这才舒了口气。她正想喊卫兵抬人,冷不丁看到烛影摇晃,那人似乎动了一动。
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把沈青棠吓了一跳,瞬间从地上弹了起来。
那两个卫兵不知为何,没有跟她进来,此时牢内只有她跟那犯人,以及摇曳着的暗暗烛光。
沈青棠咽了咽口水,心里不由得害怕起来。
她向后退了几步,见四周没有动静,转身便想往牢房门口跑,却听到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胆子这么小?”宁知抱臂看着她,低低笑道,“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
“王爷怎么进来了?”沈青棠停下脚步,有些意外地问道,“这里味道重得很,快出去。”
“怕某人被吓到,又跳到别人身上。”宁知笑道。
沈青棠瞪了他一眼,也不答话,反而努力吸了吸鼻子。
一股浓烈的异味窜入鼻腔,潮湿、腐烂又血腥,让她忍不住咳了咳。
“赶紧出去。”沈青棠捂着鼻子,拽住宁知的手便往外拉,“太难闻了。”
宁知看着两人牵手的位置,勾了勾唇,由着沈青棠将自己拉了出去。
门外已经站了不少人,见宁知走出了牢房,县令立马迎了上来。
“不知王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王爷见谅。”
沈青棠迅速松开了手,老老实实地站到了旁边。
宁知看了她一眼,面色颇有些不虞,看向那县令:
“见谅?”宁知冷冷说道,“你倒说说,你犯了什么罪?”
“呃……”那县令还不知道宁知来此的原因,只好试探着说道:“属下愚昧,还请王爷明示。”
“是么?”宁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看你可聪明得很。”
那县令察觉到宁知的不悦,冷汗涔涔,有些发颤地回道:“属下……多谢王爷夸奖。”
“呵。”宁知冷笑,挥了挥手,卫城便将那犯人抬了上来,直直陈在那县令面前。
“认得他么?”
那县令见到那犯人,浑身一僵,脸色明显变了变。但他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对着宁知行了一礼,说道:
“属下从未见过此人。”
“从未见过?”宁知冷冷说道,“你可知,这是从你的牢里抬出来的!”
那县令微微颤了颤,努力克制住声音,说道:“是属下失职,属下现在立刻去查。”
“不用了。”宁知说道,“来人,将县衙官差,全部押上来!”
那县令没料到这一出,脸色青了青,随即默默退到了一旁。
很快,县狱外便站了一整排官差,全是在县衙当差的人。所有人都不明就里,但看着这架势,紧张得连大气都不敢出。
“卫城,你来审。”宁知淡淡地摆了摆手,卫城得令,立刻上前。
他扫视了一圈,指向地上那犯人,冷峻地问道:“此人是谁带进的牢房?”
场下一片寂静,静得连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却没有人站出来。
见没有人承认,卫城的眼神肃杀起来:“既如此,全部带回刑部受审!”
听到这话,下面有人开始慌张起来。
刑部远在京城,要是去了那里,可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