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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淮王大军踏入京城时,京城守备似乎对这突如其来的一仗毫无准备连慌乱都还来不及就被利刃穿透了身体。

高耸的城墙很快就被训练有素的敌军攻占,刺眼的鲜血染红了城楼。

顾缜骑马立于人前,一身银甲长剑白光一闪割破了身侧企图偷袭的士兵喉咙,血液飞溅上银甲,留下一道长长的艳丽的痕迹,他俊朗的面容上满是肃杀之气,目光凛冽的看着被撕扯成碎片的京城守备军。

京城的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气息,经久不散,城中百姓纷纷闭门不出。

顾缜也并没有为难这些平民,他的目的一直都是宫中那把高高在上的龙椅。

“抓到宜安公主者赏金五万两!”顾缜高声道:“杀!”

“杀!!!!!”

马蹄卷起阵阵烟尘,直逼不远处耸立着的皇宫。

……

瑶光殿中,自从顾衿走后,宋声就开始惴惴不安的在殿里踱步,手中握着那枚小小的平安符因为紧张指节攥紧微微有些发白。

殿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他受惊的回头看去,原来是殿下身边的丫鬟冬雪进来了。

冬雪见他看过来,微微俯身行了个礼:“宋掌事。”

殿下临走前特意命她前来看着,怕是有人对瑶光殿不利。

其实这瑶光殿早就被她们的人铁桶一般围了起来,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哪里会有贼人呢,殿下只是放心不下宋掌事。

她对着宋声解释道:“殿下临走前特命奴婢前来照顾一二,宋掌事不必担心。”

宋声点了点头,脸上的神色仍旧有些不安,他抿了抿唇看着窗外。

也不知道殿下的计划如何,身边的人手可还够用,又有几分把握能够事成。

他忽然才发现自己几乎对殿下的事情是一无所知,如今也根本连一点忙都帮不上。

眸色微沉,宋声出神的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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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很快就被顾缜的兵马踏破,大批的士兵冲入宫中。

不远处的楼阁上,顾衿看着这一幕眉头微挑,放在桌上的手指缓慢的叩着桌子,心中思忖。

早就听闻顾暄帝手下掌管的禁军能以一敌十,消息更是灵通至极,怎么这会儿却不见人影?

几乎是瞬间顾衿就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同寻常,但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就算此事有异,她也只能见招拆招了。

不时有士兵跑上来传递消息,坐在她对面的年轻将军展开战报看了一眼后开口道:“殿下,淮王在城门和城外几处官道分别留有大军驻守,已经被我们的人控制住了。”

顾衿喝了一口茶水,闻言冷笑了一声:“淮王?陛下不是早就削去他的封号了吗?”

年轻将军立刻起身请罪:“殿下恕罪,末将一时……”

“无妨。”顾衿侧头看了一眼这个陈家最年轻的少将军,勾唇一笑:“且先看看他这出逼宫的好戏。”

陈岁心中有些惊讶,却又不敢表现出来,只能低头称是。

顾衿的目光落在不远处那座雕刻着金龙腾空的宫殿上,漆黑的眸子里仿佛笼罩着层层寒冰。

当年顾暄帝将她母女二人打入冷宫自生自灭之时恐怕也不会想到有朝一日会栽倒她的手里吧。

他向来最在乎那帝王之位,千里江山。

那她就偏要让他眼睁睁的看着他在乎的那些东西尽数被人夺走,性命被自己的儿子亲手掐灭。

好好体会一下什么叫做生不如死,什么叫做绝望。

陈岁似乎是感觉到了她情绪的波动,忍不住侧头看了一眼,殿下方才好像心情不佳,仔细看去时却从她沉静的面容上看不出什么结果,便只当做是自己多心了。

再向远处看去时顾缜已经调转马头往乾坤殿去了,看来是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对陛下动手了。

陈岁心中颇有感慨,他陈家世代忠臣,没想到君主不仁,处处打压陈家,甚至将祖父大半辈子的心血夺走,收编了陈家军缴了陈家手中的兵符逼得祖父解甲归田。

他陈家虽然忠心,却不是愚忠,既然如此,就只得另谋出路了。

他如今所做之事不为别的,只希望宜安公主可以兑现承诺,日后可以还给陈家一个公道。

眼见禁军已经赶到和顾缜的兵马厮杀在了一起,顾衿站起身来:“告诉陈大将军,动手吧。”

陈岁抱拳道:“是,末将领命。”

袖袍被风吹动,顾衿的目光从下方黑压压的禁军身上划过,透出一抹凉薄的笑意。

禁卫军由历代帝王亲自管理,也只听命于君主,有他们牵制住顾缜的兵马,她是最放心不过了。

而她也该去会会她那位好父皇了。

--

乾坤殿中。

顾缜手持长剑往殿内走去,帘帐重重,剑尖一挥帘帐纷纷割裂坠落,露出正躺在床上顾暄帝。

若不是他那身衣服顾缜还真有些认不出来这就是他那手握大权,万人之上的父皇。

顾缜握剑的手紧了紧,心中激愤之情无以言表,为什么!为什么他一心为了顾国却得不到父皇的赏识?为什么他在前线厮杀他却能轻易的就定了他那莫须有的罪名?

若不是他奋力厮杀,在众多重围杀出一条回京的路,他早就死在南境了。

又有何人会道他一句无辜。

他想问问他的好父皇,为何都是他的孩子,他却从一开始就被放弃了。

顾缜走到床前凝视着躺在床上须发皆白老态龙钟的顾暄帝,顾衿的药虽然让他恢复了些许却以一种可怕的速度蚕食着他剩余的生机。

手中的剑握紧缓缓举起。

床上本该昏迷不醒的顾暄帝忽然睁开了浑浊的双眼,猛然见到悬在自己头上的那柄长剑,口中发出一阵尖锐的咿咿呀呀的声音。

目光涣散,口齿不清。

顾暄帝的手指无力的抬起又重重的砸在了床沿上。

门外,顾衿冷眼旁观着这一幕,多年来缠绕在心中的枷锁似乎正在慢慢的消失。

她早已经命神医给顾暄帝下了一剂猛药,也算好了他醒来的时间。

能够亲眼目睹自己的死亡,是她送给顾暄帝的最后一件礼物。

忽然,她猛地转头看向斜后方的树林,入目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木。

顾衿锐利的目光划过,却并未发现什么可疑之处,她回过头去,心中却止不住的揣测着,她敢肯定方才就在那片树林中有人在盯着她。

那目光太过熟悉,让她几乎是一瞬间就察觉到了。

思绪瞬息万变,她心中已然有了猜测。

此时屋中忽然传来顾暄帝惊怒的声音:“逆子!你要做什么?!

顾衿透过门缝看去,看来是那药起作用了,顾暄帝的神志已经逐渐恢复了过来。

“我做什么?”顾缜冷笑了一声:“父皇该问问自己做了什么吧?!”

他手中的剑抵住了顾暄帝的喉咙:“儿臣早就想问父皇一句了,父皇究竟为何如此对儿臣?”

他蓦地将剑插入一旁的床板中,声音字字泣血:“从儿臣小时候开始您就不待见儿臣,旁的皇子有的儿臣都没有,明明儿臣的母妃才是您的发妻,儿臣才是您的长子!一年到头却连您一面都见不上。”

“从小母妃便教导儿臣兄友弟恭,可那些皇弟又有哪个认我这个当哥哥的,每每他们惹了事,父皇便只管责怪儿臣看管不利,未曾教育好弟弟们,您可曾问过儿臣一句儿臣的难处。”

顾缜双目通红:“冬天母妃屋子里的碳总是最少的,儿臣每每要赶功课,手指都生了冻疮,红肿涨裂,您却为因为母妃去讨要了一筐黑炭就将五弟生病的事情都推到了母妃的身上,还令府中不许再给正院发炭。”

那年冬天又格外的冷,顾缜不过才五六岁的年纪,却学会了自己生火烧炭,自己烧的碳虽然烟很大但是至少屋子里不再像原先那般冰冷难耐,一个冬天竟也叫他们这样熬过来了。

只是从那时起母妃便染上了咳疾,顾缜现在想起当年的情形心中仍旧痛极。

“南境失守,儿臣想也不想的便领兵前去抵御外敌,拿回了鄀城又趁着须国兵力空虚之时乘胜追击,为的都是这顾国的江山,百姓的安宁,从无谋反之心!”顾缜闭了闭眼睛,脸上是难掩的失望:“可是父皇却连问都不问一句就定了儿臣的罪!”

他握着剑的手指颤抖的厉害,眼中猩红一片:“父皇从来都是如此,既然您从来不曾将儿臣看在眼里,又何必要给儿臣希望呢?”

当顾暄帝病重之时将代理朝政之权交给他,他竟当真以为这么多年过去,父皇终于看到了他的好,终于也像重用别的兄弟一般开始重用起他来。

他曾以为只要他够努力,父皇早晚有一天能看清谁才是他最优秀的皇嗣,然后带着赞许和欣慰将皇位交到他的手上。

他一直都不曾对父皇起过反心。

顾衿听着里面的对话,垂下的眸子里掩去了主人的思绪,她听着顾缜的质问亦是有几分感同身受,她又何尝不是从生来就被顾暄帝抛弃了呢?

只不过她和顾缜的不同在于她早早的就看清了顾暄帝的本质,因此不曾落入那名为亲情的陷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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