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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因为不自在,安以诚的动作出现从未有过的不协调,升降反身和倾斜要多僵硬有多僵硬。
估计同学们差不多熟练了,老师开始流畅地播放音乐,节拍加快,安以诚也开始疯狂地踩上苦逼搭档的脚。
前面三两次他忍了,后面接连而来的错误舞步惹得他额角跳起了青筋,有几次险些绊倒。
安以诚一直低着头盯着四只脚,脸色微微发白。
这支舞,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在两人分分秒秒的苦盼之中,下课铃声突然响起,安以诚以光速抽手,逃命一般冲出教室,
这绝对是她有生以来上过的最漫长的一节课。
她大口地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又沮丧又无助。
她从小就没有跳舞的天赋,好啦,这下又连累了别人。
许言珩压了洗手液,面无表情地洗掉手上沾的汗水,眸色沉沉,有抹被掩盖的不喜映在流泻的清水中。
言之溯在理课本,同桌突然拍拍他,指了指门口。
安以诚躲在门后,露出个小脑袋,朝他摆摆手,柔软的蜜色长发垂在半空,顺着细腻的脖颈弯成温柔的弧线。
这不就是清纯初恋吗!
同桌何镇声内心疯狂叫嚣着:阿伟死了!
他放下课本,走出去的时候顺便带上了门。
教室里一片哗然。
“怎么了?”言之溯看到安以诚受挫的样子,小心翼翼问道。
“我……”安以诚眸子一瞬间水雾弥漫,是少有的怯弱,“我跳舞踩到舞伴的脚了。”
这么多年了,她还是这样。
受挫了自己搞不定,就可怜巴巴的跑来找他救命。
这样挺好,他是很安心。
“你们初学,踩到是正常的。”他轻笑着安慰了一句。
“我踩了二十一下,这合理吗?”安以诚嘟囔了一句,更颓废了。
言之溯嘴角一抽,有片刻没说话,“不太合理,是跳的不舒服吗?他太高?”
安以诚摇摇头。
“没事,”他说,“我教你,早上早二十分钟去天台,估计一个星期吧,就没问题了。”言之溯温和地扬扬嘴角,他有种让人安心的神奇魔力。
安以诚两眼放光:“好嗷!”
“说真的,溯溯,那个学妹真不是你女朋友吗?”同桌何镇声最近没少问他这件事,言之溯脾气好,仍旧给他答复:“不是,你都问好几遍了。”
“那你对她有意思吗?”他本来打算旁敲侧击,但男孩子之间的谈话本来就该直白明了,他也懒得拐弯抹角。
言之溯合上书本,扭头逼视对方,片刻就敛了气场,清浅的眸子似乎带点无奈,他叹了口气,“你最好……怎么说,她跆拳道黑带,如果你打不过,估计没戏。”
“我们俩可以打羽毛球呀,这个她肯定打不过我。”何镇声越谈兴致越高,“你要是对人家没意思,就把她微信给我吧,成了请你吃海底捞。”
“不给。”言之溯果断拒绝。
“为什么?”何镇声为这塑料兄弟情义感到心碎,“你又不追,又不许别人追?”
言之溯终于懒得理他了,“你如果想快乐的活下去,就别去招惹她,不然不被她打死,也是被她哥打死,兄弟一场,我提醒你到这了。”说完拎着水杯走了。
何镇声幽怨地目送他决绝的背影,觉得这件事并不简单。
安以诚楼梯下得飞快,就差没坐在扶手上直接滑下去了,她眼睛看路,也就没注意旁边的闲杂人等。
一双花里胡哨的联名鞋突然出现在她身前,安以诚抬头,看到一个眼眸狭长的帅哥,放人堆里绝对显眼的那种。
天青色领边,二年级。
擦身而过的瞬间,若有若无的小苍兰清香绕过来,那人开口:“小姑娘。”
确认过眼神,是她不认识的人。
“最近别往夜店跑了,有人盯你。”他声音不大不小,安以诚刚好听见。
她立马提高了警惕,她抬头和这人对视一眼,“你想干什么?”安以诚镇定开口。
这货不会是想抓着自己夜店打工的小辫子敲诈勒索吧?
“提个醒,”肖闯和她擦肩而过时,“走了。”
有天夜里没处可去,他就去舅舅旗下的basent消磨时光。
台上笙歌不绝,台下灯红酒绿。
鼓棒在纤细的指尖转了好几圈,就像大师兄的金箍棒,他一眼就注意到这个打鼓的小妹妹。
扎着马尾,盖了妆,愈发明媚妖冶,漂亮的桃花眸子里无甚感情,舞池里的揩油,酒桌上的明目张胆似乎都入不了她淡漠的眼。
肖闯眯了眯眸子,想起那日雨伞抬起时的心悸,捏着的酒杯迟迟没往嘴边送去。
旁边小弟似乎看出肖哥的心思,暗自使唤了个兔女郎带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