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信然咳嗽了一声，舍涵立刻收敛了神情，低着头退去。
李鹤声也像是魂不守舍地转过头来：“刚才大人问什么来着……”
“昊天派。”师信然简单道。
“唉，昊天派……”说起昊天派，李鹤声却是长长地叹了口气，“不瞒大人，昊天派实际上是压在东江市所有家族头顶上的一片乌云！
家族和门派，本身是一体的。
家族背后有门派支撑，所以有足够的实力进行扩张和对抗，而门派因为有了家族供应的修炼资源，和弟子预备役，才能不断发展壮大。
这本是是一个良性循环。
如果家族没了门派，那么很容易变成以现代火力对抗的形式，那对社会稳定是一个极大的破坏，也不是国家**所能允许的。正因为有了门派，所以家族才能够用个人武力对抗的形式，来决定家族产业区域的划分，以及各个家族之间的竞争，形式变得缓和许多。
如果门派没了家族，那么门派那些高高再上的修仙者就不得不自己亲自去寻找那些修炼资源，自己去培养挑选人才继承衣钵，而如果有了家族，这些琐事都是可以用家族完成的，特别是一个门派可以支持多个家族，也就可以跨区域获取修炼资源和弟子预备役，简直是两全其美的事情。”
李鹤声这个老头提到昊天派的话题，显然是深有感触，一时间说起了很多很多。
师信然也并未阻止，对于人类和修仙者，妖怪的了解还停留在数百年前，十分有限，能有人类如此详细地讲解现代社会的人类和修仙者，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但是在东江市，这种事情就变得复杂而又简单起来。
因为东江市太小了，只容的下两个家族竞争，一个张家，一个我们李家，却偏偏昊天派同时支持了两家进行对抗竞争，为了竞争，李家不得不做出巨大的让步给昊天派，想来对面的张家也同样是如此，可以说两个家族被昊天派同时进行着压榨吸血，每日不得安生……”
李鹤声感叹道，说着说着就老泪纵横了。
一般的门派，是有对手门派进行制衡的，因为有对手门派，所以门派不会对手下的家族进行太过分的压榨。
但是在东江市，昊天派是没有对手门派的。
隔壁市的丹鼎派和凌霄派打得火热，却对东江市这边像是无视似的，李家好多次派人暗中联系两派，想要谈一谈相关方面的事项，但都是无功而返。
就好像东江市，成为了昊天派一派的自留地，其它门派都不想插手似的。
而昊天派也非常老实，就待在东江市吸吸血就够了，心无大志，对隔壁青州市的叶家丝毫没有贪念。
事实上，依靠对张家李家的竞争压榨，已经足够昊天派进行生存的了。
毕竟，其它门派都不能像是它一样苛刻对待家族。
“昊天派是我们李家身上的吸血鬼啊，老朽厚着脸皮，求大人千万要为李家做主啊！李家愿意替大人做牛做马，把供奉给昊天派的修炼资源全都转交给大人，只要大人愿意为李家出头！”
李鹤声泣不成声，甚至想要起身跪倒。
师信然连忙扶住了老头。
不得不说，师信然对于李鹤声的提议是心动的。
如果东江市这个小都市中，有了能支持妖怪的家族，长时间供给妖怪修炼资源，说不定将来，南山门能够入主这座城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