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方可莉依约在医院里等到三点,三点钟还没有看到叶书容的踪影,她眉头一皱,拨通了叶书容的电话。
“你不想救你的朋友啦?为什么还不来?”她劈头盖脸就是一句。
叶书容却不急着回答,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说道:“你就那么想让我的孩子去死?难道你以为,我的孩子死了,你就会幸福吗?”
方可莉更加不悦,她攥紧拳头,她自认很了解叶书容,她不是那种放下朋友不管的人,但她没有想到,今天她居然算错了。
“你可要想好了,”她将语调故意拉长:“我国的刑法可是有明确规定,运毒和藏毒都是重罪,他可能一辈子也翻不了身。”
叶书容早料到她会这么讲,便按照原先与律师说好的说辞吐了出来:“是吗?我自己都这样了,哪有什么本事去管别人的死法。”说到这里,她故意一停。
方可莉还在电话那头等她的回话,却没有料到,是良久的一段沉默。
“你让我相信你的话?你居然会放下他不管?”方可莉的声音尖锐近乎嘶喊,将来往行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
但,叶书容还是那句话:“他的事,我管不起。”
方可莉终于抓狂,她在大厅里目无旁人地大吼:“那么,就别怪我对他不客气了!”方可莉将狠话一撂,便挂断了电话。
叶书容感觉自己的心被什么刺了一下。
但她没有办法。
苏磊落依然不能探视,所以白天叶书容除了按照方律师的指示提供一些协助之外,便整日守在医院里。
叶妈妈的病情更加严重了。一天里,她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叶书容就静静地坐在病房里陪着她。
她很想和妈妈说话,但她醒来的时间太短,往往只够匆匆地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