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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沈府,沈吟知就被叫去了大堂。
“父亲,你叫我来有何事?”
沈父虽是大学士,但早已辞官回家,只因厌恶了官场上那些不入流的手段。
他长叹一声,“听说严崇那老家伙今天为难你了。”
严太师原名严崇。
“这个老东西,居然都欺负到我女儿头上了。”
眼看沈父情绪激动,沈吟知连忙安抚,“父亲,我没什么事,多亏…宋丞相帮了我。”
“那改日定要上门好好拜谢一下。”
沈父话语一顿,换了个话题,语气尽显无奈,“小知,你也到了嫁人的年纪,不能一直这么拖着,该找个婆家了,想当初我答应你母亲的…”
沈吟知的母亲在她五岁时病逝,这么多年沈父从没有续弦的想法,直到三年前才与一女子在一起,并生下了她同父异母的弟弟。
那女子这么多年一直把她当亲生女儿看待。
“你看你,好好和小知说就行了。”
余娇走进来,看向沈吟知,语气热切,“小知啊,我以过来人的身份告诉你,成亲这事可马虎不得,一定要选自己爱的,不然就是搭伙过日子,千万不能委屈了自己。”
她边说边亲昵的拉住沈吟知的手,“对了,我刚叫人给你订做了几身衣裳,待会回去看看喜不喜欢。”
“谢谢余姨。”
沈吟知微微一笑,“我不会委屈自己的。”
沈父又发话了,“小知,如果你有喜欢的男子,那叫他赶快上门提亲。”
“成亲的事我不急。”
“胡闹!”
沈父一拍桌子,“你都多大了,别的女子在这个年纪早已成婚生子。”
“那是她们,不是我。”
沈吟知丝毫不胆怯,“父亲说过不会逼我的,我不想将就…”
说到后面,她声音低了下来。
她想试着等一个男子,等他能看到她。
“好了好了,你也别动怒。”
余娇连忙上前安抚,还顺带给沈吟知使了个眼神。
沈吟知坚定的留下一句,“在婚姻大事上我是不会将就的,我只嫁自己心悦之人。”就出了门。
身后的沈父一脸颓败,泄气的瘫坐在椅子上。
余娇若有所思,“我看小知八成是有了喜欢的男子。”
“你敢肯定”沈父又打起了精神。
余娇白他一眼,轻飘飘一句,“女人的直觉。”
入睡前,沈吟知从枕下拿出一枚平安符。
这还是她上次去云林寺向主持大师求的,只为保佑他平安。
但,她没有…勇气送出去。
她从床上坐起来,一点睡意也没有,望着窗外那轮明月出了神,也不知他现在…如何了…
……
丞相府内,一片混乱。
相爷被刺杀的消息传遍了全府,下人们手忙脚乱的进进出出,一刻也不敢懈怠。
换了好几盘水后,血终于止住了。
宋云卿靠在床头,脸色带着苍白,他没想到那把刀上有毒。
“主子,那块令牌是罗刹门的。”
罗刹门,顾名思义以杀人为生,只要出的起钱,不论是谁,都必须弄到他的人头,但一般出的起价格的人,不会是一般人。
而且这个门派在江湖上一向为人不耻。
据说现在掌管罗刹门的是一女子。
宋云卿冷笑一声,完全没把它放在眼里,手指在床上敲了几下,自带一股压迫感,“云一,这件事你知道该怎么办。”
此时,他眼里是毫不遮掩的杀气,与平时的模样大相径庭,说是地狱里的修罗也不为过。
或许说,这才是他本来的面目。
“是。”
云一知道他家主子这次是动真格了,但究竟是何缘故他不敢问。
他忍不住想,难道是为了今天那个差点被伤到的女子吗
但他不敢多问,只好默默退了下去。
“相爷,这条手帕…”
“先留着。”
听到声响,宋云卿脑海里蓦然浮现出宫门口女子为他担心的模样,鬼使神差的留下了那条手帕。
手帕上绣着一朵梅花,颇有几分寒风腊梅的意味。
正如她这个人一样。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眼里多了几分笑意。
第二日上朝时,宋云卿手上的伤果然被问了。
“宋爱卿,你手是怎么回事?”
“无事,只是被不眨眼的老鼠咬了一口。”
宋云卿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带过。
李甫明知有古怪,此时也不好多问,只好指桑骂槐道,“这老鼠也太无法无天了,应该消灭殆尽才对。”
沈吟知整个心思都在宋云卿身上,以至于根本没听清别人在说什么。
直到有人在身后推了她一把。
只是在她听清话后,脸一瞬间没了血色,浑身血液都在逆流。
李甫的话像是把她打入了地狱。
“沈爱卿,你也到了适婚年龄,恰好此时威远大将军八百里加急书信一封向朕请旨赐婚,朕本着成人之美,就将你…”
在李甫快要说出后面几个字时,沈吟知连声打断,态度十分坚决,“微臣不愿意。”
紧接着她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声线颤抖到不行,“不瞒皇上,其实微臣一直都没有…嫁人的打算,早已把余生许给了…青灯古佛,望…皇上成全。”
李甫紧蹙眉头,眼里闪过惋惜之色,“你确定此生不嫁人”
“微臣确定。”
沈吟知字字铿锵有力,不敢去看站在一侧宋云卿的眼神。
因为他自始至终都没帮她说过一句话。
她的心顿时跌入谷底。
“那可惜了,朕还是另帮威远大将军选一良配女子为好。”
“谢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