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辉吃完，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程衫一惊：“那你为什么会知道我和钟小萸在那里？”她怎么也没想明白，如果原辉不是提前知道她们要逃跑，不可能会精准地找过来。
原辉垂下头想了想，打手势：有虫子爬到了我脸上，所以我才醒的，但是我看见你不在，我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去找你，结果看见村民在找人，我猜到应该是在找你。他看了她一眼，继续：能出这个村子只有两条山路，我觉得你不会走那条被打通的山路，那一定是翻山了。我没猜错。
程衫根本没有想到原辉的直觉这么敏锐：“那你又为什么要带我出去？”
原辉摇摇头。
不知道，他不知道为什么要带她出去，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细细地想，好像是在原母打她将她关在地窖时，许是那晚他醒来一夜未睡，发现她到天明才回家，又或许是她不属于这里……
太多太多不知所以了。
程衫以为他不想说，便不在多问，她站起来，收拾碗筷：“你可以回酒店，也可以留在这里，明天早上再走。”
原辉没说话，只接过她手上的碗。他自己去洗。
程衫靠在门上，手上拿着一罐啤酒，一边喝一边看原辉洗碗，他身影高大，显得厨房的空间很狭小，程衫挡住了光，阴影落在他脸上，有些忽明忽暗，像是不真实的场景。
这一刻，程衫有些恍惚，觉得原辉是属于这里的，她的家。
“原辉。”
原辉转身，看着她。
程衫走上前来，踮起脚，吻上那张唇。明明她酒量很好，可喝了几口啤酒像是醉了，一吻结束，她轻声道：“留下来，好不好？”
她自私地想要把这个人据为己有。
那晚原辉没有回答她，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很用力地抱着她，像是要把她揉进骨血里，再也再也不想放开手。
何衣何衣，他连她的名字都叫不出来。到如今，他开始怀疑，她真的叫何衣吗？
程衫骗了他太多，他一边傻傻地相信着她，一边又祈求她其实没有欺骗他。这样两难的困境，他无法自拔。
因为……他这一世，从未如此喜欢一个人。
……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射进来，程衫睁开眼，原辉沉沉地睡在一旁，呼吸均匀，一只手被她枕着，一晚上了也不觉得发麻；另一只手放在她腰上，将她搂得很紧。她小心翼翼挪开他的手，掀开被子起床，身体有些酸疼，像是打了一整晚的架。
程衫轻手轻脚洗漱完，出门。
今天早上杜稳查到年二爷明天要在隔壁T市的茶馆见一个人，那人是杜稳他们排查摸索到的一个重要拐卖人员，主要负责T市，如果这次能监听到年二爷和那人说了重要的线索，他们就开始实施对台村和凉村的抓捕计划，那些小喽罗好抓，可最上面的人不好抓。
由于年二爷见过程衫，所以程衫不能参与这次的行动，就留下来部署对两村的抓捕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