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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胡荼礼说完这话,只背着手转过身看向山崖的另一边,就听到胤祥转过身走过来几步,站定在她身侧不远处,与她的视线平行,一齐望向对面的山。
“七小姐何出此言?”
胡荼礼俯首看向地面,踢了踢脚边的石子,方才那些沉下来的心思却被她摁压下去,她没有再纠结这个话题,只微微歪着脑袋反问道:“十三爷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自然是真话,”胤祥随即答道,“不过七小姐若是此时不想说也罢,等到想说真话的时候再说也不迟。”
胡荼礼听闻这话,倒是惊叹于胤祥观察人的情绪变化,瞧着她方才情绪变动,便主动说出这样的话来配合她,当下,胡荼礼勾起唇角,在脸上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轻轻答应道:
“好。”
待胡荼礼在白瀑边玩够,胤祥从树上树上解下两匹驹的缰绳,原想自己牵着,却没想到胡荼礼从他手中牵过缰绳,当即上了马。
“十三爷,我们再往山上走走?”胡荼礼从腰间拔出马鞭,看向胤祥。
胤祥自是没有意见,他也当即上马,跟上胡荼礼。
此时已过酉时三刻,骄阳不复那般热烈,山间的上空渐起飘渺红霞,交错枝梢枝头树叶在清风中随意舞动,还伴随着沙沙声,俯在清朗蔚蓝的天空之下。
烈驹不再奔驰,树林的微风也不知何时停下,已然不知时辰,胡荼礼一转首,就瞧见山头不远处有几间屋子,烟囱中还有炊烟不断升起。
“这山里中居还有人家?”胡荼礼收紧缰绳,烈驹在原地打了个转,她同胤祥的视线一道看向那屋子。
“上次与四哥来时,我们没走这么深,也倒是没发现。”
胤祥刚接道,就瞧见从屋中走出一位衣着朴素却整洁的老妪。
许是这山林中不容易见到外人,老妪甫一出门便瞧见马上的二人,老妪却是没有惊慌之态,倒是站在原地向他二人招了招手。
“过去瞧瞧?”胤祥瞧见老妪的动作,回首问向胡荼礼。
胡荼礼点点头后翻身下马,跟在胤祥的身后向着那位老妪的方向走去。
“两个孩子怎么到这地方了?”老妪面容慈祥,就瞧着两人笑吟吟地问道。
“婆婆,我们在山下白瀑寺烧香,用过午膳后出来跑马。”胡荼礼温声回道,胤祥虽是没有说话,却很自然地从胡荼礼手中牵过烈驹的缰绳,将两匹驹拴在不远处的木桩上。
老妪方准备回答,就听到屋子里传来问道的声音,“老婆子,你在和谁说话?”
“来了两个跑马的孩子。”老妪扯着嗓子向屋内回道,可即便这么大的声音,屋内的老爷子也是第三遍才听清楚老妪的话,老妪却丝毫没有不耐心的模样,反倒是一边大声念念叨叨着,一边帮胡荼礼与胤祥搬来两个木墩子,示意他们坐坐。
片刻后,老爷子从屋内端出一碟子红薯来放在不远处的石墩上,将一个红薯皮剥好后递给那位老妪后,才看向胡荼礼二人。
“你们在白瀑寺烧香了?”老爷子大概是因为常年劳作的缘故,双手上的皮肤有些皲裂,但脑后的辫子却梳地一丝不苟。
胤祥点点头,大概是瞧出来老爷子的耳朵不大能听清楚,所以胤祥的声音也比往常稍大些答道:“听闻白瀑之景一绝,所以来上香后顺带来这里游走一番。”
却不想那老爷子撇撇嘴,一口浓浓的本地方言念叨着,“一个烂泉眼子有啥看头儿,还没老头子我这蜜薯好吃。”
说着,眼瞧着那位老妪手中的蜜薯快要吃完,老爷子又将手中剥好的那个递到老妪面前,随后又看了看坐在石墩子上的两个人,将自己面前那一碟子蜜薯递给胤祥,“你们也吃点儿。”
“您这蜜薯是您自己个儿种的?”
胡荼礼还未伸手去接,就瞧见胤祥从老爷子的碟子中摸出来两个不大不小的蜜薯,学着方才那大爷,有模有样的剥好一个蜜薯,随即递到胡荼礼面前。
胡荼礼还未接过来,就瞧见那老妪正笑眯眯地吃着蜜薯瞧着自己与胤祥,她倒是有点不好意思,方准备推辞,就听到胤祥又将那蜜薯拿了回去,在手里颠来颠去几下,还嘀嘀咕咕地说着可能有些烫,待会儿再给她。
老爷子哼哼两声,随后抬头用下巴示意向身后不远处的一片庄稼地,才解释道:“老婆子年纪大了牙口不大好,偏偏还爱吃些甜的,前几年老头子我得来些蜜薯种子,试了几年,今年才种出来这好吃的了。”